熟悉的屋子、熟悉的房間,甚至是熟悉的人正躺在床上,不時囈語著。
梅雪柳擰了毛巾,輕柔的擱在沂倫的額頭上,其實也還好,燒到三十九度多而已,只是他一向如此,只要一發燒,不管幾度,都會難受得很,痛苦非常。
「小柳……小柳!」沂倫眼微睜,又在喊她的名字了。
「我在這里,你要喝水嗎?」她趕緊拿過杯子,把吸管放進他嘴里。
沂倫果然乖乖的啜飲幾口,又昏昏沉沉的睡了。
一旁站著的是心急如焚的大胖,他好說歹說,要送沂倫去看醫生,怎麼知道沂倫這小子說什麼都不願意,嚷著醫院很討厭、在那邊更難受,他只要小柳,小柳知道怎麼讓他退燒!
「小柳啊!真不好意思,還麻煩你過來。」
「別這麼說,我知道他是在要性子!幸好燒已經退了……